第940 章 废物太子爷vs第一女官19
玄砚京听灵瑶这么直接,这么不留面子。
他嘴一撇,小声嘟囔:“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惯着我。”
一句话得寸进尺得把灵瑶都听笑了,她干脆把人揪起来继续练习,一点卖乖的机会都不给他,将任务安排好之后,留下春桃在旁边监管者,自己则是以要去处理春日宴事务的理由离开了。
玄砚京气得咬牙,暗道那些话本上的全都是骗人的,说好的撒个娇就被宠上天呢?!
一同看话本的小福子是不知道玄砚京的想法,要是知道估计也得腹诽吐槽了,不过吐槽的人是玄砚京。
停停停,太子殿下你搞错了罢,他一个太监看话本代入的都是霸道王爷和冷面侍卫,怎么滴太子殿下就把自己代入宠妃和小姐了?
玄砚京虽然心里气鼓鼓的,觉得灵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但他也不敢真的和灵瑶闹,只好乖乖的在春桃的监管下将这一天的训练弄完。
等晚上,他沐浴完,睡袍都还没系紧,便像一条被折腾得够呛的死鱼一般躺在了床上。
灵瑶拿着东西过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一幅画面。
玄砚京听见动静,手指都没有抬一下,敢这么直接往他寝宫里冲的,只有一位。
但他今天不高兴了,暂时不想理她……至少,不能主动和她说话。
灵瑶走过来,将手里的沉香给玄砚京点上。
淡雅安神的香味顺着风丝丝缕缕飘过来,玄砚京动了动鼻子,将脑袋偏到看向灵瑶的方向,就这么看着她。
还是没说话。
目光里,灵瑶身着石青色宫装,眉峰微敛,不描黛却自带清峭,眼瞳似浸在浅水里的黑曜石。
点灯时垂眸专注,抬眼时便有几分洞明世事的冷静。
玄砚京越看越喜欢,忍不住的就勾唇笑起来。
他都怀疑灵瑶点的是不是什么迷魂药,不然为什么一下就把他的视线全部勾走了。
可惜眼中人似乎没有这个自觉,还过于的没有浪漫细胞。
看见他对她笑,还有点疑惑。
“你笑什么?”
灵瑶真的觉得有点吓人的呀,刚刚进来的时候他看着还像是在生气的样子,怎么现在又突然笑起来了。
男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玄砚京顿时收敛嘴角,唇线绷直;直接耍赖:“我没笑,我哪笑了?”
灵瑶:“……”小狗笑的。
玄砚京又扭过头去。
灵瑶却得把话说完:“过几日的春日宴上尽量不要和皇子们接触知道吗?”
玄砚京本来就和皇子公主们不熟,平时这种宴会上,大家都三五成群,但对他都是避之不及的。
听灵瑶这么提醒,玄砚京只觉得她多虑了,他们根本抖不会搭理他,
灵瑶给玄砚京点好刚拿到手的沉香后便走了,玄砚京则是困意上涌,昏昏沉沉的想,什么时候她才能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呢。
什么时候他才可以选太子妃呢。
春日宴很快来临,灵瑶作为三大女官之首,事务颇忙。
惊蛰刚过,御花园的碧桃与海棠赶着趟儿盛放。
皇帝与皇贵妃坐在主位凉棚下,皆身着一身华服。
几位皇子公主,以及受邀前来的皇亲国戚们正围坐一旁
玄砚京坐在皇子们的首位,存在感却低得可怜,他没有像他平日那样穿得极其扎眼鲜艳,反而身着一身暗沉的玄色衣裳。
乌发用一根墨玉簪绾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风拂得微动。他今早过来前还练习了剑术,袍角沾了点尘土,却不显狼狈,反倒添了几分落拓气。
此时他就坐在下面,没人在意他,他也丝毫不在意别人。
指尖把玩着一枚黑檀木令牌,指节分明,与玄色袖口相衬,愈发显得肤色冷白。远远望去,像一株临水的墨松。
皇子们之中,最引人瞩目,并被众人看好的那位,唯有如今母后正得盛宠的三皇子了。
三皇子今日依旧一身雪白衣裳,五官端正清冷,如远山孤雪,高傲不可攀。
高坐上的皇上几次与他交谈,父慈子孝,将一众皇子们都衬成了背景板,包括本是太子之位的玄砚京。
也不知道怎么聊的,殿内坐着的玄砚京突然被点了名。
“儿臣不过是略知一二而已,听说太子殿下近来嫌少出殿门,皆闭门在宫中学习,近乎闭关,和太子殿下一比,儿臣倒显得有些卖弄了。”
玄清诩目光扫向坐在那正夹着一块肉往嘴里塞的玄砚京身上。
双眸微眯,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身为太子,却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自幼母后就如此娇惯他,什么好玩的都给他,就连亲生的自己都比不过,他却丝毫没有感激,反而玩物丧志。
凭何能担当得起太子的身份。
皇帝听玄清诩一点,也是一愣,他也有许久没听到过玄砚京的事了。
之前,还时不时因为一些琐事,或者玄砚京干了一些大逆不道的事,偶有奏折参上他一本。
但这两月似乎确实少有听见人提起他的事。
皇上在皇子们中央扫了一眼,才将视线落到玄砚京身上。
“哦?是吗?那太子你来说说,对刚刚朕说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台下众位大臣们面色各异,心中暗道今日这太子殿下又要挨罚,毕竟之前皇上的扔出的题,他有哪次是回答合格的?
就连原本因为三皇子的亮眼而黯淡的皇子们,也露出些幸灾乐祸的目光。
玄砚京其实根本不在意什么太不太子,或者什么继不继承皇位,但是有些东西,本就是他的,是他母后的,是他母后背后的赫连家的。
就算人人都指责他配不上,他也绝不会主动让位。
好在他这段时日还真像三皇子所说的,学了不少东西。
甚至就皇上提出的这个问题,玄砚京轻松就能解答。
毕竟灵瑶教过他类似的问题,并且她给出的几个答案可比三皇子给出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玄砚京站起身行礼,目光朝抬着下巴,一脸高不可攀玄清诩看过去。
明明都是冷脸,为什么她看着就这么可人,而三皇子就这么欠揍呢……
玄砚京又将视线转向高坐上的皇上,自己的父皇,微微鞠躬之后,清晰的嗓音在宴会内响起。
“儿臣以为,治水之道,当以“疏导”为纲,辅以“固防”“节流”,兼顺天时、察地利,方为长久之计……”
玄砚京口若悬河,甚至还引经据典的列举了前朝的两个例子,完全没有之前酒囊饭袋模样。
皇帝听完,大喜,连连称赞:“好!不愧是朕的皇子!朕像你这般年纪时,处理这些事还未必有你周全。先前听清诩说你闭关两月学习,朕还有些不信,没曾想你果真如此上进。”
“身为一国太子,本就应该如此,日后你定期到宝华殿来给朕处理事务……”
皇上在连夸了玄砚京好几句,玄砚京听着,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波动,幼时她分外的想得到父皇的认可,并且为之做过不少事,最后却在皇贵妃的“关照”下一一失败,如今真拿到了父皇的夸奖。
却像得到了一颗已经过期的糖,拿在手里,却根本不敢吃。
旁边坐着的皇贵妃脸上的笑已经有些僵了,虽然面上还在附和着皇上对玄砚京的夸奖,实则一侧的手指已经死死的捏住了座椅的扶手。
这玄砚京怎会知晓这些,难不成这温尚宫还真敢教他功课不成?
可其余在太子殿内监管的人也回禀说并无异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等着玄砚京出丑不成,自己还瞬间沦为陪衬的三皇子也是变了脸色。
这玄砚京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么,怎么会知道这些,而且还想到了一个他都没想到的方法。
赏花宴内众人的脸色如打翻的调料盒一般,五味混杂。
倒是玄砚京比较淡定,回答完问题后便处变不惊的坐了回去。
他有点想走了,今天一天他都没和她说话,有点想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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