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沉默的她（二十六）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武林大会又是什么？难道你是外公的熟人？”
玩家方允看另一个自己如此激动，笑着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随后认真道。
“其实……我就是你，不过是很多年以后的你。”
方允本以为中学生的自己肯定会跳起来嚷嚷着“不可能！”，然后再上来严词逼供自己一番，却没想到中学生的自己只是愣了一下，随后脱口而出道。
“那缘缘呢？你重新联系上她了嘛？她未来过得怎么样，那王八蛋有没有欺负她？你有没有帮妈妈报仇？”
闻言，方允也愣住了，。
看他突然沉默下来，中学生方允显得有些着急，冲过来攥住他的领子大吼道。
“你说话啊，缘缘到底怎么样了？你既然自称是很多年以后的我，难道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吗？”
方允看着眼前这个过去的自己，他很想告诉他一切，告诉他将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告诉他自己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然而，他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张了张嘴，突然大笑道。
“哈哈！我骗你的！你还真信了啊！大傻逼！”
“你这混蛋！”
大骂声中，中学生方允一拳揍在了玩家方允的脸上，这一拳直接给方允撂躺在地，中学生方允跪在他胸口上，举起拳头朝他的脸上抡圆了又是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怒吼声中拳头一下又一下落在方允的脸上，鲜血飞溅。
“你根本就不是未来的我！因为你根本就回答不了任何问题！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你肯定是偷学了我外公的技术，还模仿我的样子易了容！”
中学生方允怒吼着，勒着玩家方允的领子朝着他怒吼道。
“说话啊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快说点什么反驳我啊！”
方允看着眼前瞪视着自己的中学生方允，血肉模糊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
“你笑什么！我不准你笑，快给我说话！说话啊！”
“……抱歉。”
“混蛋！谁让你道歉了啊！”
方允看着另一个自己捡起地上的砖头，用力朝他脸上拍了下来，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砖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咚！”
当这一砖头擦着方允的脸侧刮过，玩家方允看着另一个自己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提留着半截板砖出现在倒下的中学生方允背后边。
“你怎么傻了吧唧，光搁那坐着挨打，怎么，活腻歪了想死一次看看？”
莫怜影的声调一如既往的有气无力，此时语气里还捎带着些许嘲弄，这会儿的方允已经是血流满面，用同样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道。
“我累了，躺着歇会儿不行啊？我还想跟你说呢，这游戏可太好玩了，都快把我给玩死了，哪有这么揭人家伤疤的，你给我上电椅都比这个强。””
莫怜影长叹了口气，一屁股在方允身旁坐了下来，语气平静道。
“你要是在这死了，可就真死了，到时候‘本世纪第一例由于完全潜入式游戏导致的死亡事件’这份殊荣可就落在你头上了。”
“啥！”
方允闻言，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顶着满头血跟包大吼道。
“我靠！玩这游戏还有这寄吧风险啊！你倒是她妈早点告诉我啊？不是，游戏手册上也没说座舱里装了微波炉什么的，怎么就突然剧情就朝SAO发展了？！”
莫怜影的语气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显得很有耐心。
“因为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惊悚乐园，而是梦界的更深处。”
方允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脏话好像确实没被消音，还没等他开口提问，莫怜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梦界是叠加在主物质位面上的另一层空间，也被称作魂界或幽冥界，就跟以太界一样，只有当主物质的位面灵魂脱离肉体时，才能来到这个世界。”
方允嘴巴张得老大，“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死了？”
莫怜影叹了口气，扶着额头继续道。
“而惊悚空间，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是一座搭建在梦界与物质界之间的宇宙空间站，它通过对梦界进行改造，构筑出各式各样的梦，然后再让玩家的灵魂进入其中，所谓的完全潜入式游戏其实更像是是一种清醒梦，只是没那么可控。”
“原来如此，意思是我们只是睡着了对吧。”
“差不多。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则是梦界的更深层，除了五级或以上精神系异能者，或是全力运作的缘系统以外，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抵达这个地方。”
方允的嘴巴快有点合不拢了，“额……那、那我们是怎么来到这的？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
“不错，是我安排的。”
莫怜影面无表情道，“我威胁希尔篡改了缘系统的后门，强行接入了惊悚乐园的灵界转移渠道，把你的意识劫到了这儿，而且我已经删除了她的这段记忆，所以，除了你我两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也没有人能监视这里。”
方允看着莫怜影这副破天荒的严肃样，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他开始回想自己这段时间做过的每一件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需要杀人灭口的地方……
“方允，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就在方允胆战心惊的时候，莫怜影用一种平静得让他觉得可怕的声音问道。
“你想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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