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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里长的狠不光对内


“不止要查。”

魏昶君没有愤怒,面无表情开口。

“要雷霆处置!”

他抓起朱笔,在空纸上挥就三条铁律。

一、涉根基弊案,立断。

二、瞒报者,革职流放。

三、收贿者,斩立决。

笔锋一顿,墨汁溅在斩字上,如血。

“这些人是我选的,若他们腐了。”

魏昶君抬眼,眸中寒光如刃。

“便是我的过错,更该严惩。”

彼时魏昶君指尖敲击案头。

“根基弊案,指的是什么?”

阎应元沉声道。

“河工银、赈灾粮、农会田,这些是百姓的命脉。”

“对。”

魏昶君点头。

“河工银被贪,堤坝溃;赈灾粮被扣,饥民死;农会田被夺,新政崩。”

他目光渐冷。

“这些案子,不能拖。”

阎应元思索片刻。

“若遇此类案子,监察使可先斩后奏?”

“不。”

魏昶君摇头。

“先斩后奏,易生冤狱。”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

“监察使查实根基弊案,证据确凿,立拿主官,不必回禀,但需三日内呈送完整案卷至监察部复核。”

阎应元皱眉。

“若监察使急于立功,草率定案?”

他掌管监察部这么多年,见过太多问题,自然问的细致。

魏昶君蘸墨写下补充。

“案卷需含五证:账册、物证、人证、现场勘验、主官供词。”

他笔锋一顿。

“缺一不可。”

“复核若发现错案?”

阎应元追问。

“查案者同罪。”

魏昶君笔锋一划。

“革职流放。”

阎应元思索片刻。

“可再加一条,重大弊案需双监察使联查,互相制衡。”

魏昶君点头,提笔补充。

“涉万两以上银钱、百石以上粮案,需两使共查,各负其责。”

接下来两人目光开始放在第二条。

阎应元皱眉盯着,脑海中闪过各类办案实际中遇到的细节。

“有些知县,案发后设法遮掩,甚至胁迫农会、贿赂监察。”

“所以第二条,专治瞒报。”

魏昶君冷笑。

“若监察使查案时,发现知县刻意隐瞒弊案。”

“如何界定"刻意"?”

阎应元神色凝重。

魏昶君蘸墨写下自己提前做好的预案,他也是真正从底层爬出来的,怎么会遗漏。

“三条标准。”

第一,账册涂改、销毁。

第二,证人胁迫、灭口。

第三,赃物转移、藏匿。

阎应元补充。

“还需加上一条,伪造灾情。”

魏昶君点头,继续写道。

“第四条,虚报灾情、夸大损失。”

“流放乌思藏是否过重?”

阎应元闻言苦笑,如今流放到边疆的实在太多了。

“毕竟只是瞒报,未直接贪腐。”

魏昶君抬眼。

“瞒报者,比贪腐者更恶,贪腐是私欲,瞒报是欺红袍新政,欺天下百姓。”

他笔锋加重。

“你也知晓,有些问题本不大,就是聚沙成塔。”

“且瞒报往往是为掩盖更大罪行,必须严惩。”

阎应元思索片刻,方才开口。

“里长,我建议可分级处置,首次瞒报,革职,二次再犯,流放;造成严重后果者,斩。”

魏昶君略一思索,提笔修改。

“瞒报者,初犯革职,再犯流放,致大害者斩。”

如今已是月上中天,两人还在继续敲定第三条的细节构架。

阎应元独眼微眯。

“最难防的,是监察使自身收贿。”

“所以第三条,最狠。”

魏昶君笔锋如刀。

“收贿一两,斩;收贿十两,斩三族。”

阎应元倒吸一口冷气。

“里长,监察使也是人,难免......”

“不严。”

魏昶君冷声道。

“监察使收贿,新政必溃。百姓信的不是官府,是监察;若监察腐了,红袍就完了。”

阎应元仍不放心。

“一两即斩,是否不给改过之机?”

魏昶君沉思片刻。

“那就明定标准,收贿分三等。”

“一等,收钱枉法,斩立决。”

“二等,收礼不办事,革职流放。”

“三等,被动收礼立即上报,免罪。”

阎应元点头。

“还需规定收贿举证标准,避免诬告。”

彼时魏昶君写下最后一条。

“收贿案需物证、书证、人证俱全,缺一不定罪。”

阎应元看着案上墨迹未干的三条铁律,眼眸灼灼。

“这三条,足以震慑天下。”

魏昶君合上册子。

“明日,你亲自向监察使宣读。”

“是。”

阎应元肃然应声。

翌日黎明,监察部大堂。

三百名监察使黑压压肃立,腰间铁尺泛着冷光。

阎应元高举《监察令》,声如洪钟。

“此次出巡,三条铁律!”

“其一,查河工、核赈灾、验农会,凡涉根基弊案,立拿主官,不必回禀!”

“其二,若遇知县勾结士族、强征民田,即刻锁拿!当地士族涉事者,一并问罪!”

“其三,监察使收贿枉法,斩,家属流放......”

刀光闪过,三百人齐吼。

“铁律如山!”

辰时正刻,京师火车站蒸汽弥漫。

三百监察使列队登车,黑制服笔挺,铁尺悬腰。

魏昶君站在月台上,靛蓝布袍被晨风卷起。

他静静望着这群即将奔赴四方的人,他们中有老兵,指节粗粝,曾随他血战济南。

有书生,眉目清朗,是他从启蒙部亲手选拔的寒门子弟。

更有农民出身的青年,掌心老茧未褪,眼中却已燃起肃杀之火。

汽笛长鸣,车轮缓缓转动。

阎应元最后一个登车,手臂扶住车门,回望魏昶君。

“里长,等捷报!”

魏昶君颔首,目送列车远去。

黑烟如龙,拖过天际,渐渐消散在初升的朝阳中。

魏昶君站在车站外,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

被召回的青石子垂首立于身侧,同样目光深邃。

“杀几个,流放几个,不过是让他们暂时收敛罢了。”

魏昶君的声音冷得像块冰。

“要让这群官吏真正畏惧,光靠惩戒远远不够。”

青石子抬头。

“里长的意思是......”

“要让他们知道,不做事的后果比贪腐更可怕。”

魏昶君转身,目光如炬。

“但更重要的是,要培养出真正愿意做事的人。”

远处启蒙部的灯火在暮色中格外明亮,隐约传来少年们诵读《农政要术》的声音。

“那才是真正的希望。从底层选拔,从学堂培养,让他们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青石子顺着望去,只见几个少年正围坐在灯下讨论着什么,神情专注而热切。

“十年后,二十年后的红袍天下,要靠这些孩子来支撑。”

魏昶君的声音难得柔和了几分。

“他们才是真正能让那群官吏睡不着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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