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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通敌


爆破弹炸开,木屑纷飞,“飞翔者”号船艉被炸出一个大洞,两门火炮被掀翻,十余名水手当场身亡。

范·德·维尔登被震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怎么可能...这个距离...”

大明火炮的射程,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

“转向!拉开距离!”他嘶声喊道。

但已经晚了。

“镇远”号右舷火炮也开始射击,这次目标是另外两艘荷兰船。炮弹如雨点般落下,一艘荷兰船的主桅被打断,船帆倒塌;另一艘船体连中三弹,开始进水倾斜。

“怪物...那是怪物...”松浦信纲看着这艘在远处从容开火、自身却毫发无伤的巨舰,终于感到了恐惧。

倭寇船队试图逼近接舷,但“镇远”号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当安宅船进入八百码范围时,两侧的迅雷铳开火了。

这是一种恐怖的火器。每门迅雷铳有五根枪管,可依次发射,射速极快。虽然单发威力不如火炮,但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

第一波安宅船在弹雨中千疮百孔,倭寇成片倒下。有的船起火,有的船漏水,还有的直接被打断了龙骨,缓缓沉没。

“撤退!撤退!”松浦信纲终于下令。

但撤退谈何容易。“镇远”号如同猫戏老鼠,始终保持在倭寇船射程之外,用火炮和迅雷铳逐一收割。

陈大年看得热血沸腾。“好!打得好!传令,‘靖海’、‘威海’随‘镇远’号冲锋,夺回被占船只!”

残存的明军士气大振,开始反击。

巳时正,战局彻底逆转。

荷兰七艘夹板船,沉没四艘,重伤两艘,只剩范·德·维尔登的旗舰带伤逃离。倭寇三十余艘安宅船,更是在“镇远”号的追杀下几乎全军覆没,仅有三艘侥幸逃脱。

海面上漂浮着残骸、尸体,以及挣扎的落水者。鲜血将海湾染成暗红。

“镇远”号舰桥上,沈怀舟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凝重。这一战虽然胜了,但损失惨重:两艘蒸汽战舰沉没,八艘战船损失六艘,蒸汽渔船损毁三十余艘,水师官兵阵亡超过八百人。

更重要的是,敌人为何会突然来袭?他们怎知胶州湾有这批新船?

“管带,俘虏了一名荷兰军官。”副官来报。

沈怀舟眼中寒光一闪:“带上来。”

紫禁城,乾清宫。

战报是三天后送到的,八百里加急。

朱兴明看完战报,沉默良久。殿内,内阁首辅张定、兵部尚书、工部尚书等重臣屏息静立,气氛凝重。

“阵亡八百二十七人,损毁蒸汽渔船三十三艘,战船八艘,其中‘镇海’、‘定海’两艘新式蒸汽战舰沉没。”朱兴明缓缓念出数字。

“陛下,此战虽损失惨重,但歼敌三十余艘,可谓大胜...”兵部尚书试图安慰。

“大胜?”朱兴明抬眼,目光如刀,“用八百将士的性命、两艘主力战舰换来的胜利,能叫大胜吗?”

殿内鸦雀无声。

朱兴明站起身,走到巨幅海图前,手指点着胶州湾:“倭寇沉寂三十年,荷兰人自天启年后也少有犯境。为何此时突然联合来袭?而且目标明确,直指蒸汽渔船?”

张定出列:“臣以为,此非偶然。据俘虏供述,他们是听闻胶州湾有‘不帆而行的神奇船只’,故来劫掠。但问题在于——他们从何得知?”

“内奸。”工部尚书沉声道,“蒸汽渔船乃朝廷机密,外人怎知详情?”

朱兴明转身:“审讯俘虏,可有收获?”

兵部尚书呈上第二份密报:“荷兰指挥官范·德·维尔登供称,消息来自日本平户的荷兰商馆。而倭寇首领松浦信纲则说,是有人主动联络,提供情报,承诺事成后分得船只。”

“何人联络?”

“松浦信纲不知对方姓名,只知是明人,说北方官话,出手阔绰,预付黄金千两。”

朱兴明眼中寒光闪烁。北方官话,黄金千两...这可不是普通角色。

“张师傅。”

“臣在。”

“此事由你秘密调查,锦衣卫、暗卫皆可调用。”朱兴明道,“凡有通敌嫌疑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严查。”

“臣遵旨。”

“此外。”朱兴明回到御案前,“胶州湾暴露出我朝海防之弊。水师老旧,战法陈旧,遇强敌便不堪一击。若非‘镇远’号及时参战,后果不堪设想。”

他提笔疾书:“拟旨:一,擢升沈怀舟为胶州水师参将,统领胶州防务;二,追封阵亡将士,抚恤家属;三,命工部加速建造新式战舰,一年内,北洋水师须添蒸汽战舰六艘;四,改革水师操典,推广新式战法。”

张定迟疑:“陛下,沈怀舟年仅二十一,擢升参将恐...”

“自古英雄出少年。”朱兴明打断他,“此战若无沈怀舟临机决断,胶州湾已失。朕用人,唯才是举,不论资历。”

“陛下圣明。”

退朝后,朱兴明独留张定。

暖阁内,炭火温暖,但君臣二人心中却寒意凛然。

“张师傅,你实话告诉朕。”朱兴明直视张定,“朝中...究竟有多少人盼着朕的新政失败?”

张定一震,跪倒在地:“陛下何出此言?”

“周可宣贪墨案,胶州湾遇袭,这两件事相隔不到三月,太过巧合。”朱兴明声音低沉,“新政触及太多人利益:清丈田亩得罪地主,整顿漕运得罪漕帮,改革水师得罪旧将...现在连倭寇、荷兰人都卷进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朕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朕太急了。若是循序渐进...”

“陛下不可有此念!”张定抬头,眼中含泪,“自万历末年始,天灾不断,内忧外患,国库空虚,军备废弛。若非陛下登基后力挽狂澜,大明早已...如今新政初见成效,胶州湾新船可捕鱼养民,新炮可御外敌,这正是国家中兴之兆啊!”

朱兴明转身,扶起张定:“朕知道。只是...这代价太大了。”

“自古变法,未有不见血者。”张定坚定道,“商鞅变法,秦强而商鞅死;王安石变法,虽败犹荣。今陛下有雷霆手段,有仁爱之心,有太子殿下贤明辅佐,必能成功。”

朱兴明看着他年轻而坚毅的面容,忽然想起他的先祖张居正。当年张居正推行改革,也是这般艰难,最后人亡政息。历史,会重演吗?

不,不会。

“张师傅,新政继续推行,不可因一时挫折而动摇。”朱兴明下定决心,“另外,胶州湾一案,要深挖到底。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臣,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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