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我叫胡白劳,欠了杨世仁几万劳工没还。
杨世仁倒也不至于抓了我家闺女去抵债,因为老夫没有女儿,而且他杨癫疯还是当朝驸马,不敢胡来。
但是他疯狂的诋毁抹黑老夫。
如果不是碍于大姐的面子,我胡白劳真想一刀砍死他杨癫疯。
胡惟庸神色不善地盯着杨少峰,在心里给杨少峰安排着一百零八种不同的酷刑。
杨少峰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眯眯地说道:“多找几个戏班子,多排编几个差不多的戏文,挨个村社去演。”
“比如陛下刚刚反元之时,某个红巾军的百户带着受伤的兄弟们躲在宁阳县一个穷苦百姓的家里养病,而宁阳县的乡绅胡某勾结元兵,师爷胡德一屡次试探,宁阳县的百姓却巧妙掩护了红巾军百姓养伤,等大军杀到宁阳县后,最终消灭了胡老爷。”
“老百姓看不懂布告文书,听不懂官老爷们拽的官文,但是像这样儿的戏文总是能看明白的。”
“这一步,就是先把那些乡贤士绅的名声全都搞臭,让老百姓见识到他们的真面目。”
胡惟庸的脸色更黑了。
就他娘的因为几万劳工!
老夫先是强抢民女,放息子钱,调过头来又他娘的勾结元兵,甚至还要残害红巾军,简直就是无恶不作,罄竹难书,遗臭万年!
老夫真想跟你拼了!
胡惟庸在心里疯狂咒骂,朱标却直接点了点头,李善长更是捋着胡须笑了笑,说道:“驸马爷的办法不错,就该这么干。”
所以,我胡惟庸以后就是胡世仁?
他娘的,李善长这个老匹夫也不是什么好鸟。
老夫的侄女已经许配给李善长老匹夫的侄子,两家也算得上是姻亲吧?
可是你看看李善长那个老匹夫是怎么对待老夫的?
他根本就不管老夫的死活!
胡惟庸在心里骂杨少峰,在心里骂李善长,甚至恨不得直接扎两个小人!
但是李善长却没有去管胡惟庸是怎么想的。
事情搞成现在这般局面,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是彻底撕破了脸。
杨癫疯要彻底撕碎乡贤士绅们伪善的面具。
乡贤士绅们被逼入绝路,说不定就会放手一搏。
斗争随时有可能进入你死我活的阶段,既容不得半分心软,也容不得半分退缩。
而自己和胡惟庸同属淮西勋贵,利益和上位、朝廷是一致的,天然就站在了乡贤士绅或者说官僚士绅群体的对立面。
更可气的是,自己还傻乎乎的往这场斗争里添了一把柴火。
他娘的,这才是真正的终日打雁却反被大雁啄了眼。
李善长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捋着胡须说道:“安排戏班子这个事儿,回头还是得交给礼部来办。”
胡惟庸微微一怔,问道:“礼部?不是说……”
李善长笑了笑,说道:“虽然礼部没剩下什么人,但是现在朝堂上不缺人,随时都能有人顶上去。”
说到这儿,李善长又将目光投向了杨少峰:“唯有编排戏文这个事儿,还是得麻烦驸马爷多多费心。”
杨少峰直接点头,痛快无比地接下了差事。
胡世仁。
胡传魁。
胡德一。
胡连举。
胡乐山。
本官找人好好编排几出戏文,反派个个都拿他胡惟庸来做模板,每个反派都结局凄惨。
好让他知道得罪本官的下场!
杨少峰一边在心里胡乱琢磨,一边又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殿下可还记得,当初鄂国公往宁阳县送了些元兵俘虏?”
胡惟庸的一颗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狗入的杨癫疯,他又想干什么?
朱标则是被问得一愣,说道:“自然记得。”
杨少峰没有理会脸色反复变幻的胡惟庸,反而嗯了一声后继续说道:“那些元兵俘虏被送到宁阳县后,臣就弄了几场诉苦大会,让那些被欺压的元兵回忆、讲述是如何被那颜和贵族老爷们欺压。”
“既然咱们大明的这些士绅老爷们不愿意做人,那也可以在演完了《白毛女》之后,再安排以前那些受过欺压的佃户上台去诉苦。”
“如果有真凭实据,甚至可以把那些士绅老爷们也拉上台,让他们和佃户、百姓们当面对质。”
“也好让百姓们知道,究竟是佃户和百姓们贪得无压,还是那些士绅老爷们欺人太甚。”
“……”
李善长忍不住瞥了杨少峰一眼。
毒。
实在是太毒了。
真要按照他杨癫疯的办法去搞,大明的士绅可能都要换一茬。
那些被拉到台子上,和佃户、百姓们对质的士绅,更是有可能当场被人打死。
那个啥,有没有人能告诉老夫,杨癫疯到底是怎么想出这种毒计的?
跟他杨癫疯比起来,贾诩贾文和都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了!
李善长在心里疯狂吐槽,胡惟庸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悬了半天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这次不是冲着老夫来的。
至于那些被拉上台的士绅们会不会被人当场打死,祖坟会不会被人刨掉?
关老夫屁事!
都发配来辽东才好!
想到这儿,胡惟庸便笑眯眯地说道:“驸马爷说得对,就该让佃户和百姓们,跟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老爷们当场对质。”
朱标瞧了瞧杨少峰,又瞧了瞧李善长和胡惟庸,终于忍不住黑着脸说道:“姐夫,李相,胡布政,你们有没有想过,咱们大明哪儿来那么多的戏班子?”
“一个戏班子在某个县演完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别的县。”
“那些得到风声的乡绅老爷,他们会不会提前消灭证据?”
“会不会提前灭口?”
“会不会提前造反?”
杨少峰直接摊手:“臣只是想到了这个办法,至于戏班子的问题,那是礼部的官老爷们应该考虑的问题,跟臣有什么关系?”
朱标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黑:“姐夫是不是忘了,如今礼部尚书、礼部右侍郎都被下了诏狱,礼部左侍郎正在押解京师的路上,礼部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手?”
杨少峰认真地点了点头,应道:“臣当然没有忘。”
但是,这事儿该归礼部,它就是该归礼部。
跟我杨某人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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