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整栋楼都是老板的
傅璟寒有史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就是听到苏洁说,傅家铭送给他母亲一个项链,代表着她在他心里不可替代。
一个换女人如换衣服,因为出轨害得自己女人难产而亡的男人,竟然说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不可替代!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
又可笑,又可恨。
虽是说着可笑,可傅璟寒还是一把夺过了苏洁手中的项链,握在手里,转身就走。
苏洁没有拦他,她自己则是将铁盒子里的银行卡拿了,又在家里到处翻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她新婚夜的时候,送了傅家铭一块手表,那块手表上刻了她的名字。
傅家铭回来后,她没见他戴在手上。
她一直以为他是收藏在家里的。
这个铁盒子里面是他的遗物,为什么就没有她送给他的那块手表呢?
苏洁将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衣服丢得到处都是,什么细小的东西都找出来了,唯独没有看见那块手表。
苏洁坐在凌乱的衣服堆里面,是歇斯底里的发狂:“啊!”
她嘶吼,扯乱了自己的头发。
坐在狼藉一片的地上,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哪还有富家女的形象可言,哪还有贵妇的优雅矜贵可言?
她这一辈子,少年时在娘家被教育要保持大千金的风度,要一直优雅从容,绝不能像个泼妇。
后来嫁给了傅家铭,傅家是顶流世家,她是傅家的门面,更加需要优雅大度,从容有度,绝不能争风吃醋,破口大骂。
丈夫出轨,甚至都不碰她,她一辈子都在守活寡,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她内心委屈得像是苦水,早已经苦得快要死掉,可还是要一直隐忍着,在外人面前从容的笑,不能跟丈夫吵架,不能质问他为何这样对她!
一直隐忍到傅家铭死了,她还在忍。
可看到他留下的那个女人的遗物,她彻底的绷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
他到死都还保留着那个女人的遗物,而她送给他的唯一东西,却连影子都没看到。
穷其一生,傅家铭从来都没爱过她,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里,哪怕一星半点。
是她做错了吗?
她唯一一次算计,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挣来的婚姻,成了囚困她一辈子的牢笼。
任由她在牢笼里悲伤,委屈,痛苦,煎熬,难受,都没有人来安慰她哪怕一句。
就连自己的丈夫,都恨透了她。
苏洁揪着傅家铭的衣服,哭得泣不成声。
当年,傅家铭长得俊朗出众,风流倜傥,是多少女人心中的梦中情郎。
苏洁更是对他一见钟情,自从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他一面,被他含着笑意握了手之后,她就再也忘不掉他。
他握过的手,她都好几天都舍不得洗,总觉得手心里还惨留着他掌心的热度。
她求着自己的父母去傅家替她说亲。
奈何,那个时候,傅家铭已经有了女人,并且,那个女人还怀了孕。
只是,那个女人只是一届平民,家庭普通得没有丝毫波澜,不能给傅家带来任何好处。
傅爷爷不允许傅家铭娶她,那个时候,傅家铭在跟傅家对抗着,他一定要娶他心爱的女人。
苏洁得知这件事,她利用她家殷实的家庭背景,让自己父母给傅家抛出诱惑,只要傅家铭娶她,苏家的一切都是傅家,让傅家更加壮大。
她父母只有她这一个独生女,对她宠爱有加,不顾一切的帮她争取她的儿郎。
傅爷爷野心大,他想让傅家更加辉煌,他非常同意苏洁嫁给傅家铭。
甚至叫傅家铭给傅璟寒的母亲一笔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去母留子。
苏洁想着,这样她也能接受,只要能嫁给傅家铭就好了。
可是,傅家铭不愿意,他一定要跟傅璟寒的母亲结婚。
苏洁没办法,只好设计了傅家铭。
让他喝醉酒,然后安排一个女人躺在他身边,让傅璟寒的母亲捉奸在床。
傅璟寒的母亲受刺激大出血,难产而亡。
苏洁终于如愿了,傅家铭同意了娶她,可娶她当天晚上,傅家铭就告诉她,他这辈子宁愿结扎也不是碰她。
他就真的结扎了。
宁愿不做男人,也不愿意碰她!
她输得彻底,输得彻底啊。
苏洁恨啊,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傅家铭的一丝爱意?她哪里比那个女人差了?
论容貌,她远胜于那个女人,论才干,那个女人不及她三分之一,论家世,那个女人配跟她比吗?
可她终究还是输给了那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
从此之后,傅家铭就变了,他在外面到处找女人,风流倜傥,流连花丛,却从来都不正眼看家里的妻子一眼。
有时候传出来外面的女人怀孕了,她都知道是外面的女人偷吃,怀了别人的孩子,因为傅家铭根本就不能生育。
可傅家铭还是愿意跟外面的女人一块演戏,依旧将钱拿给那些女人。
只是后来为什么还是跟那些女人分开了,他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苏洁不得而知。
可她知道一件事,傅家铭做的这些,不管是找女人也好,跟女人演戏也罢,都是为了报复她。
让她痛不欲生,她才快活。
她怒啊,恨啊,恨到了忍不了,就开始折磨傅璟寒。
反正傅璟寒还小,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只要稍稍花点心思,就能将傅璟寒折磨得生不如死。
傅家铭带给她的痛,她全都发泄在傅璟寒身上。
她和傅家铭互相折磨了一辈子,以为他到死的时候,会保留一点属于她的东西。
却连她唯一送他的手表,都不见踪影。
他对她连恨都懒得恨了啊。
苏洁痛得撕心裂肺。
傅璟寒在电梯里听到了苏洁痛苦的嘶吼。他想,苏洁一定是看到了傅家铭留下的什么东西。
到底看到了什么,让她这么痛苦?
在他的印象里,苏洁一直都是从容优雅的,甚至有点高高在上,似乎任何时候,她都能处变不惊,这种大起大落的情绪,她从未有过。
就连傅家铭死了,她都只是象征的落了几滴泪,连哭都不算。
让她如此痛苦的嘶吼,倒是让傅璟寒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她破防。
对面的那栋楼能看清这边的情况。
傅璟寒打算去对面朝这边看看。
刚走到对面那栋楼楼下,就被保安拦住。
“先生,这栋楼不许随便进入。”保安说。
“我是这里的住户。”傅璟寒说。
“不,你不是。”保安很笃定的说道。
“谁说我不是?”保安越是肯定,傅璟寒就越是觉得蹊跷。
难道保安认得整栋楼的住户?记忆力这么好?
保安说:“整栋楼一直都是空置的,没有对外售卖,这是老板特意为自己留的一栋楼。在老板住进来之前,没有人住,现在只有老板一家人在住。除了老板一家之外,任何人都不是这栋楼的住户。”
“哦?老板给自己留了一栋楼?”傅璟寒拖长了尾音。
深邃眸子里泛着狡黠的光。
他倒是很好奇,这栋楼的老板到底是谁。
“是的,请您离开。”保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傅璟寒轻轻颔首,转身离开。
他没有走,而是坐在小区不远处的椅子上,视线一直盯着这栋楼。
守株待兔,看谁能进出这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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